和她做了夫妻,是他有生以来得到的最奢华的惊喜。
他不止一次想过,倘若她从来没出现,自己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
或许,他在绊倒秦家,对阿公尽孝后,会彻底成为赵阳。
那时就算身份拆穿也没关系,他孑然一身,满腔孤勇,干什么都能拼了命。
可他到底做回了秦晁,也迎来一条更磕畔的路。
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敢去做。
甚至连之前的胡思乱想都应了验——他的过去太混账,太不堪,以致如今随便一个人出现,随便一件事发生,都会成为他慌忙想要遮盖的丑陋。
他有了更多地忌讳和难处,每一个计划和决定都被这些牵扯,令他不再果决狠厉。
可他甘之如饴。
因为这些都是因她而生,是他们之间曾有过羁绊的证明,丝丝缕缕,直接勾连着他们的余生。
对他而言,从没有“更喜欢谁”这种宽裕的选择。
因为从前的她,他无缘得见,谈何选择。
明黛久久没有等到答案,手指在他手背轻轻抠了一下:“睡了?”
他靠的更紧,缓缓说出答案:“好像……还是月娘喊得更顺口一些。”
明黛听着,也不觉得意外,笑了一下:“那就按照你顺口的来。”
他又没了声音,手上力道依然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