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谈到了那位尚未来此的新任都水监。
今日景珖出现,造成的震撼不小,而他们都知道,景家的庶子曾得罪新任都水监。
这胡县令也是个人物,当初代表官府对商人半哄半胁迫,把钱拿到了手办成了事,今日一推四五六,将原委苦水全推向了那位新任都水监。
“大家都只为谋生,若非情势所逼,本官是万万不愿让各位破费。”
“然则这位大人,无论碍于公事还是私事,都不会轻放此事,本官实属无奈。”
齐洪海眼一挑,“胡大人此言,像是内有隐情。”
他是知道景家的目的和打算的,景枫没有谋到都水监一职,景家想打通脉络,少不得与这位贵人打交道,倘若他能得知各种原因,先行一步打通,景家自会高看他。
县令轻叹一声:“当日情势紧急,本官未能向诸位道明。”
“涝灾一事,之所以得这位大人重视严查,不只是因为他新官上任,更因他一双亲妹便是葬身在这洪涝之中。”
秦晁眼一动,望向胡县令。
堂中其他人也生了窃语。
解爷拧眉:“倒也是可怜。”
齐洪海微微眯眼:“这位大人至今未临义清县,还请胡大人提点一番,吾等应当作何打算?”
齐家和解家都是做的水上生意,虽近年来涉猎别的行当,但起家之本不可忽视。
胡县令闻言,叹息更重:“本官倒是希望他已来过。”
“换到如今,别说诸位,就是本官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解爷挑眉:“大人此言何意?难不成还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