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真的没有回来。
明黛系上披风,戴好面纱,与阿公打了招呼后独自出门。
她熟门熟路找到原来的宅子,胡飞果然留在家。
明黛单刀直入:“秦晁在哪?”
胡飞挠挠头,他准备好的说辞,彻底用不上了。
……
陵江江畔,南下的船只已在等候。
马车停在登船岸口,车夫收了赏钱,同随性婢女一起帮着把行路物件儿送上船舱。
一只修长的手撩开车帘,眉目俊朗一袭锦袍的男人走下来,惹来不少女郎侧目。
男人目不斜视,伸手从车中接下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原是成了家的。
侧目探望的少女们遗憾的收回目光。
“娘子,得罪了。”孟洋低声告罪,然后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打横抱下车。
妇人裹在披风里,面貌都看不清,她点了一下头,任他抱着下车登船。
离启程还有一个时辰,这趟船一路途径陵州,终于江州,行期约有半月。
船有两层,一层供散客上下,二层设有舱舍,每间都不大,但足够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