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胎动那一刻,这种氛围莫名消失——大家默契的暂时搁浅,人命为先。
秦晁说的没错,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赵家人,都不会真的对翠娘下手。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只能是自己撑不下去了。
……
赵金的吊唁,在一场悲闹中草草收场,翠娘的生产,却在一阵阵无力挣扎中,迟迟无法结束。
赵阿婆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翠娘生产期间,她都在另一间屋里,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赵家姐妹安抚半晌无果,焦躁的在灵堂里等着。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孩子依旧没出来,村民们做完能做的事,在外站了一会儿,纷纷散了渐渐地,只剩秦晁和明黛几个人。
胡飞和孟洋弄了点吃的过来,秦晁拿给明黛,她摇头,眼神死死地盯着产房。
她像是在害怕什么,手指焦躁的拽着披风,躁动不安,全然不似以往的淡定自若。
下巴忽然被捏住,秦晁用了些力,冷冷的看着她:“吃!”
秦心和胡、孟二人纷纷愣住。
这么久以来,晁哥对嫂子只有温柔关怀,什么时候这么凶过?
明黛被迫望向秦晁,颤声道:“明知她身怀有孕,何故纵她发泄?”
秦晁垂眼看她,眼中无波无澜:“她这口气,总要宣泄出来的。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用可以控制挽回的方式。和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你更愿意看到哪个?”
明黛没有说话。
秦晁用披风裹住她,挡住寒风,也拢住自己的声音,只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