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夫妇二人来做客那日,秦晁与赵金闲谈聊到的。
原本家丑不外扬,可赵金自己也知道,老母那样闹,家里哪还有秘密。
同秦晁谈起时,反倒大方不遮掩。
明黛心口越发闷了。
何止是赵金,翠娘挺着孕肚四处谋活,不也是为了多挣些钱?
可是……
“那老妇岂止因为这个。”
“她不过是不喜欢翠娘,嫌弃她出身与经历,捏着赵金为她赎身的事发难罢了。”
赚了银钱,她怕是还有别的由头。
可是对于赵金夫妇来说,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母挑剔什么,他们便补全什么。
秦晁迎着她的目光,轻轻叹息:“他上工时,干的最多歇的最少。整日对着火炉,身上蒸烫了都没工夫喝水。箍锅子打剪子,还带了不少伤。”
“那日,他说想趁着除夕前回家劝一劝,但他不放心翠娘一人在此。”
“所以下工赶回去,夜里还要赶回来。”
“白日疲累,夜里赶路,又是深冬寒夜,自然吃不消。工头说,他身上甚至没有出什么血,绝非谋财害命;就算骑着骡子不小心摔下山坡,也不至于送命。”
“所以,更像是……”秦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