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蕙怔然望向他。
维护清誉,不过是叫闲言碎语都收敛。
讨回公道,却要触碰那些复杂麻烦的事。
他明知她行事风格,乖戾偏激,叫她做此事,便是挑着能由着她发泄的事给她。
那些更重要的事,换他来背负。
长孙蕙笑着落下泪来。
“这回,你不怕我胡来?”
明玄又把人搂紧一分:“倘若你事事与我有商量,我也不至于事事拘着你。”
继而轻叹:“黛娘和媚娘的性子,必是随了你。待她们回来,我必要好好说说。”
长孙蕙心头钝痛,回抱住他,泪水逐渐汹涌。
“嗯……等她们回来,我们一道说……”
……
腊月过去大半,年节氛围越发浓重。
刀剪锅铲各家都有,一年到头,这时候才会想起要打磨或修葺,焕然一新迎新年。
生意似流水般涌来,赵金最忙的时候,一整日别说坐下,就连饮水的功夫都没有。
明黛偶尔碰见,只觉他疲惫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