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厅堂时,明黛回头看了一眼。
秦晁俨然已换了副面孔,似笑非笑同其他几人说话。
舞姬奋力起舞,眉眼四飞,试着勾走座中宾客的神。
惠二爷兴致不错,伸手招来一个,舞姬坐在惠二爷腿上,腰胯轻扭,极尽妩媚。
几人中,唯秦晁最为出挑,几个舞姬同时旋转到他身边,腰间铃片泠泠作响。
十分直白的挑逗。
明黛轻轻抿唇。
逢场作戏这种事,果真是耳听为虚,心宽,眼见为实,捻酸。
秦晁嘴角一挑,老练的做了个手势——别来。又继续聊。
明黛怔了一下。
下一刻,秦晁敏锐的望向门口,正正对上她的目光。
他几乎是立刻停下谈话,蹙起的眉间掺杂疑惑与担忧。
明黛与他对视,心中梗着的那处忽然就松了。
他选了这条路,她也选了他,选了这样的日子。
明知他身在局中,逢什么场作什么戏,也知他永远不会只有在她面前一种模样,却在亲眼见到时,生出不痛快的心思,捏着细枝末节频频质疑。
难怪解桐说她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