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的戏,他信了,会留;他不信,也会看破不说破,依旧留。
唯一的不同,是她用了个更体面的法子达成目的。
两个人的戏码,好过一个人的尴尬。
秦晁见她许久不语,问:“想明白了?”
明黛瞅他一眼,轻轻点头。
秦晁来了兴趣:“来,说与我听听。”
明黛既想明白了,也知秦晁方才是故意配合她做戏,免了她自己开口,让掌柜主动开口。
她笑笑:“其实,即便我自己开口,也没什么。”
秦晁看着她,没有应声。
明黛以为他在等下文,又道:“既然在商言商,就是各取所需。掌柜与良姑多年好友,但良姑引我去时,他也是公事公办,先讲明规矩道理,再酌情宽泛。”
“所以,哪怕我直接开口,请他换个付报酬的方式,改为给我结钱,也可以理直气壮。”
“我没占他便宜,又没霸道逼迫,怎么就不能商量了?”
说到这里,明黛有些赧然:“是我自己拉不下面子,才同你作出这等戏码。”
“占尽优势时,自是威风八面气势凌人,但势若求存时,也得学会站住脚跟来低头。”
“现在想想,若掌柜早已看出,却看破不说破,才是真尴尬。”
秦晁眼神轻轻移开,低声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他看着前面,声音并不冲着她,周围嘈杂,明黛没听太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