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随时会因大伯不够坦诚,打消私了的念头,您该怎么重判,就怎么重判。”
三言两语,堵死了秦鼎通解释的机会,主动权又被她握住。
秦鼎通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今日,她占据优势,怎样都行。
“好,我认。晁哥母亲的事,我知情,随你怎么迁怒,说吧,怎么才能私了。”
明黛嘴角轻挑:“既然知道,怎么就是迁怒了呢?”
她眼珠轻转,落在眼前的望江山上。
“那年,婆母尸骨被犯,秦晁为保她安宁,便将尸骨火化,带来这里。”
一阵夜风袭来,将少女清幽的声音卷进无边夜里。
“这里,满山都是。”
秦家那头忽然没了声音。
明黛并未看他们,她扬唇笑了一下。
“我想,秦晁大概觉得,将婆母的骨灰遍布山野,能叫她看见更广阔的风景。”
“但不凑巧,这座山将被官府征用。会有更多可怜的人,被送来这处安葬。”
“婆母孤寂多年,待此处陵墓建成,寺庙落定,她们应能安息。”
“可是婆母的骨灰尚且遍布山野,岂能直接立其他坟冢?”
明黛指了指那楠木棺材,解桐的几个手下立马过去将棺盖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