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不能适应的。
秦晁清楚地记得,在扬水畔那晚,她与他虚与委蛇套话。
撕破脸那一刻,她眼中涌现出了浓烈的情绪,比如失望,比如生气。
可几日过去,再见面时,她竟像无事人一般,还学会插科打诨,避重就轻。
她的确没有追究任何事,甚至没有主动打扰他,若非解府偶遇,他都不知道她这么能干!
原本,在她毫不犹豫选择离开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再对她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期待。
可是,那晚动了他箱子的,只可能是她。
秦晁绕过她进门,走到桌边坐下。
明黛也没强行赶他,回去自己的位置继续抄书。
秦晁像长了虱子,偶尔翻一翻面前的书,或是搓搓笔尖。
低头抄书的少女十分认真,头都没抬。
秦晁看了一会儿,看出端倪:“你不看着抄?”
明黛回了一个秦晁式冷漠,理都没理。
秦晁抓起那本摊开的书,将上头的诗和她直接默写出来的一一对照,诧然道:“你都会?”
明黛笔尖一顿,终于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含着满满的无奈——你安静点行不行?
秦晁意外的读懂了。
他喉头一滚,不自在的别开眼,慢慢的,他眼神又沉下来,重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