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晁面具后的眼轻轻一动,静静看着她。
明黛笑笑:“唯恐谁会突然与你铺开道理,指责你的不是,挑出你的错处,要你改邪归正。所以先发制人,时刻带刺。没必要。”
“纯粹是因为你隐瞒在先,叫我察觉有异,心生疑惑,才探究出今日种种。”
“但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除了秦心一知半解的怨言,没有人真的指责过你。”
“相反,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很艰难,你很不易,你迫不得已。”
“这种情况下,我还充当正义之士对你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可笑不可笑?”
秦晁半信半疑,但眼中的警惕终是一点点散去。
她忽然语气一转:“不过,你要是底气十足觉得自己一点没错,也不至于心虚警惕怕人说。”
刚散去的警惕,一瞬间十倍增长回到秦晁的眼中,他拳头都硬了。
明黛莞尔一笑:“上一句是玩笑。”
秦晁刚要松懈,忽又生生愣住。
心绪像是被她掐住,任由她忽而拎高,忽而落低,玩于股掌。
他凝神,声彻底沉下来:“最后问你一遍,你接近解桐,到底为什么。”
明黛心想,还真岔不开话,带不偏他。
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明黛侧耳一听,似乎又到了僻静之地。
她沉下气,忽然起身想要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