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意顺从,任他亲近,让他误以为从她的处境切入便可以掌控她的心绪。
另一方面,她一直在为心中的疑惑找寻答案。
可笑的是,同样的招数,他明明前一刻刚刚领会过,却又栽在这上头。
秦晁忽然笑了,笑声张狂,眼中盈出的湿气,不知是笑得用力激出来的,还是别的。
“你说这种话时,还真够有底气的。”
秦晁慢慢收了笑,语气里,眼神里,都是讥讽:“说的义正言辞,满是道理,可你自己不一样做着相同的事!?”
明黛心头一震,定定的看着他。
秦晁挑眉:“不懂?还是装傻?那我换个说法——待你回到家中,用回自己真正的身份时,江月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比谁都清楚。江月,是你遮丑、掩脏的壳子。在外面的一切,都会随着你抛弃这个壳子,一并被隐瞒。包括我,包括阿公……”
“我们两个,不是一样吗?”
秦晁眼眶微红,看着她笑:“你真以为我会被你那些拙劣的戏码勾。引?真以为……我会沉迷于此?”
他的笑渐渐淡去,变成了冷漠:“你本就是为了报答阿公才嫁给我,又何必做出一副同甘共苦的虚伪模样来骗人?”
在秦晁的质问声中,明黛想起了还在淮香村时,她被两个男人抓走的那件事。
那晚,秦晁有心安慰,她试图站在他的角度靠近他。
他明明有动容之色,却又很快淡去,甚至用热水捉弄她。
当时,她为他忽然的冷淡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