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赵爷是艺高人胆大,谋略深远,解爷是伯乐识宝马,用人不疑。”
都是人精,知道谁是大功臣,却也清楚谁是大东家。
即便要夸赞讨好,也得有先有后,有轻有重。
解爷听来,并不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反而更高兴。
他举起酒盏:“赵阳,咱哥俩喝一个。”
随着解爷发话,众人纷纷望向坐在解爷右手边的青年。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之中,一身靛青长袍的青年显得斯文内敛。
他静静坐在解爷身边,扣着一张桧木面具,遮半脸,露口鼻,薄唇轻抿,周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
哪怕他炙手可热,是解爷的大功臣,也无人敢轻易敬酒招惹。
解爷发话,赵阳端起酒杯相敬,杯沿恰好低于解爷杯盏一寸。
这细微的举止,解爷看在眼中,深感欣慰的同时,对眼前的青年也越发激赏。
……
在座之中,只有跟着解爷一起发家的老人才知道,早在五六年前,解爷只是岐水上一个跑船的,手下管着几条船,小有收入。
后被同行谋害,为做赵阳所救,二人就此相识。
赵阳性子冷淡,但机智聪明,他收了解爷送的银钱谢礼,知他经历,随口为解爷出了个反击的主意。
解爷第一次反击便尝到甜头,也看清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