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裹着被团, 一动不动。
秦晁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
说不清是因为她平时聪明,关键时刻不识险情蠢笨如猪。
还是因为他从未提醒过她这一点。
慢慢的, 这烦躁又变成懊悔。
他真是高看她了。
她若有脑子,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头脑发热答应嫁给她。
大概看了几本被文人一遍遍润色过的话本子,就以为自己深谙世道。
活该。
烦躁与懊悔渐渐淡去,秦晁平复心情,冷漠的离开。
“你怎么会来?”
少女的声音自竹屏后传来,透着几分沁凉的沙哑。
秦晁当即定在原地。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之前那种防备的感觉又来了。
他更愿意她哭哭啼啼, 或抱怨或懊悔,哪怕立刻离开。
而不是问这种他不想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