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从前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否则,岂会如此紧张心虚?
秦晁呢,淡定从容毫不慌乱,明黛几乎要以为那是份真户籍。
“官爷执行公务,我们当然要配合。”
他奉上文书,“请官爷和里正过目,这是内子的户籍文书。”
若新妇户籍来历清白,私藏逼嫁良家女一说就不成立了。
两个官差眉头一皱,看了里正一眼,
里正回神,支支吾吾道:“若、若真有户籍,你们是明媒正娶,自是一场误会。但若假造户籍,秦晁,这是罪加一等的!”
两个官差捕捉到重要信息,看向秦晁的眼神重新冷厉起来。
明黛仿佛中了一剑,掌心冒汗。
秦晁笑道:“仅凭一份户籍,当然还不够。”
众目睽睽之下,秦晁又取来几分文书,明黛从未见过,不知他何时弄得。
“日前,村中谣言四起,草民觉得可笑,无心搭理。”
“没想到谣言都惊动了官府。既然如此,今日草民便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一回。”
秦晁捏着手里的文书:“一个半月前,岐水发灾,建于岐水岸边的一座青楼冲毁,死伤无数,老鸨被迫贱卖手中的姑娘度日。”
“内子本是卖身给老鸨的一个妓子,受重伤又伤脸,卖不出去,便叫草民捡了个便宜。”
明黛呼吸一滞,自骨子里滋生的羞耻感令她怒火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