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晁竖耳倾听片刻,又在房中转一圈,检查门窗。
再次进屋时,她还傻坐在那。
秦晁笑一下,走过去继续铺床。
他做这些十分熟练,三下两下,地铺平整铺就。
“怕了?”
明黛抬眼,见他搭着手臂靠在竹屏边,似笑非笑。
她别开眼,故意不理。
秦晁第一次见她使性子。
大方得体呢?沉稳冷静呢?
他垂眼低笑,转身坐到地铺上,脱去黑靴:“知道怕,就记住了。”
男人声音低醇,似说书人讲故事述至柔情处。
明黛心头一动,慢慢回过眼,看着面前的竹屏。
刚才那翻姿态,他的确是故意的。
故意刺激她,让她害怕,让她防备。
却不是因为男人骨子里的恶趣味。
他是在提醒她,怕就对了,怕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