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你父亲偏心你大哥可你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让你父亲看得上的。”
“这几年沈家不好过,连府中孩子都知道收敛言行不敢行差踏错,怕被有心人所害,可你倒好,一脚踩进旁人挖好的坑里深怕人家算计不到你,你只一心惦记着让长荣走了捷径,就半点没想过陆弢能看上你们什么。”
“是看上你们好高骛远,还是看上你们自负无知?!”
“你还有脸推脱说你不知道,宫里走一遭险些落罪都不知道错在哪里,沈正瑜,你简直太叫人失望了!”
沈老夫人是个性子很好的人,特别是这几年开始礼佛之后,她性子更加平和,将府中所有事情都交给儿媳打理,也从未曾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过府里的人。
沈正瑜脸色发白。
沈长荣在旁也是死死垂着脑袋,紧咬着嘴唇时红了眼睛。。
沈忠康并没急着开口,他是一家之主,也是沈正瑜和沈长荣心存怨怼的人,他们本就觉得他偏心,有些话若他来说沈正瑜他们只会心生怨恨越发不满,可由向来慈爱也对府中一视同仁的沈老夫人来说却不一样。
见沈老夫人气得厉害,沈忠康伸手轻拍了拍她,这才神色平静地看向沈正瑜:“你不想出京?”
沈正瑜抿唇没说话。
沈忠康看着他:“陆弢死了。”
沈正瑜猛的抬头时脸色大变。
“你和长荣进宫之后不久,陆弢就从阁楼上失足摔了下来,本该在桌上的鹤嘴灯落在地上穿胸而过要了他的命,安国公和冯源奉命前往拿人时,他尸体还温热着,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