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个“游一”已经混了个脸熟,瞎话编了一大堆,不能前功尽弃。
游弋在背后握了握拳,决定先把账记下,以后再跟他算。
他符合人设,哆嗦着委委屈屈地看着蔺溪:“我已入了无南宗,按理来说……”
“我说不准就不准!”蔺溪才不想听他的辩驳,十分不耐:“不想要命了你就再叫一次。”
游弋:“……”
这小兔崽子这么仗势欺人也不是我教的!他在心里狂翻白眼。
看见游弋气鼓鼓地,明显不甘心却又不敢反驳他的样子,蔺溪方才暴怒的情绪突然奇迹般地逐渐平静下来。
他又忍不住看向这个游一,长得挺清秀,自己跟他站在一起,倒显得妖异许多,师兄在世时常常夸他越长越好看,但这个“好看”是个什么标准,很难说得清楚。
呵,自己当年每次被师兄夸奖都心生欢喜,还颇以出众的样貌为豪,但现在看来,师兄说他好看,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师兄本身喜欢的,难道是这小子这种寡淡的模样?
蔺溪又想起这小子说的师兄帮他取名,又叫他保命招数的事,喉头涌起血气,被他强压下去。
是了,他与师兄在一起百年之久,都未曾听他提起过面前这小子,虽不知为何,但这小子想必确实跟他师兄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否则自己如今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魔不魔,他几番招惹,又是何苦?
可是他厌恶此人,光是想到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整个人,若是这些年围绕在师兄身边是他二人,师兄会更喜欢这个游一,蔺溪就无比迫切地想杀了游一。
何况游一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此地是哪里他不清楚,也不在乎,左右已经沾染了许多条人命,不多这一个。
游弋突然明显地感觉到阵阵发冷,紧了紧衣服。
可是……可是师兄喜欢他,这又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