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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之啧啧两声,道:“看来皇兄真急了,竟铤而走险,再度从你身边人下手。”

明朗见他们显然明白对方意图,略微放心,继续听下去。

“上一次不小心被他得逞,害你中毒,虽吃了些苦,却也趁势清洗掉当时他几乎所有的眼线,容府防御加倍,又被父皇严斥,他再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如今又动了这心思。啧啧,想必已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了。”

明朗想起当年正是为容翡冲喜方进府,而容翡当时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带病处置了几人,那便是赵蕤之的手笔吗?

赵鸿之继续道:“不过以他如今形势,这招险棋,倒也在情理之中。”

容姝儿一旁不解道:“所以呢,他究竟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赵鸿之看了容翡一眼,见他未反对,便朝容姝儿缓缓解释。

所谓君心难测,从前大小政事,圣上几乎都会让赵蕤之与赵鸿之共同参与,早年更对赵蕤之着重教导,如今这份信任与重视却不复存在,转而移向赵鸿之。

而对扶持赵鸿之的容家,随着容国公与容翡这父子二人这些年内外相辅相成的建树与付出,圣上更尤为信任。许多事,都令容翡参与其中,甚至会先过问他的意见。可以说,如今朝中大小事,圣上的心思,往往都是容翡最先知晓。

而最令赵蕤之心惊胆战的是,同样为守护边境的大将军,其舅威德将军近年来连吃数次败仗,容国公却百战百胜,圣上龙心大悦,内有容翡相佐,对容国公也更为倚重。

军中之事,常去信询问,俨然有以容国公为武将之首的趋势。而这些信件,有时直接由官署发出,有时则以私信名义,送来由容翡随同容府的家信一起发出。

“近来有传,父皇将召回威德将军,削其兵权,重整军队。”

这意味着什么?

先不论真假,事关兵权,哪怕空穴来风,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令人闻之色变。

“所以,皇兄需要掌控这些消息,需要从任何的蛛丝马迹中寻觅”圣意”。而获得这些东西的最好渠道,”赵鸿之指指外面,“就是阿翡的书房。”

“那里,可什么都有。说不定大雍未来的命运,天下百姓数年的命运,就蕴在其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