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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殊儿目光中略带茫然:“我没什么想法。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特别想做的。”

原本到书院上学,与小伙伴们一起读书写字,练习琴棋书画等技艺,总是有点事做的。结束书院生活后,便仿佛一下子无所事事。

像静儿喜欢女红,赵飞飞好动,每日练武跑马梦想行侠仗义,明朗厨艺精湛……与之相比,容殊儿既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无特别感兴趣的。

“若一定要说,大概,嗯,就希望日后能嫁个好夫婿,生几个孩子,好好教导和陪伴他们吧。”容殊儿面颊微红,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不会啊。”明朗摇头。

嫁人生子,相夫教子,这是自古以及当今大多数女孩儿们的归宿和一生的轨迹。像容殊儿这等身份家世的,不必忧心温饱,被迫抛头露面做工经商,又心思淡然,不追名逐利,余生所剩,便仿佛只有嫁人,相夫教子这种事了。

诚然听起来是平凡了些,但若是心之所向心之所喜,又何惧平庸?

世间从来不乏优秀不凡之辈,亦不少钻研蝇头小利之人,人心浮躁,能认清自我,安分守己,乐于俗世繁芜,打理好自己的那方小天地,又何尝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品质。

明朗想了想,最后道:“人生苦短,嗯,做你力所能及,真心想做的事,便很好。”

赵飞飞翘起一脚:“本公主附议。”

容殊儿笑了,眼中茫然尽消,眉头舒展,朝明朗道:“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明朗换了个姿势,抱住膝盖,认真想了想:“我喜欢做饭,做给喜欢和在意的人,看他们吃的开心,我便很开心。”

食物乃上天赐给人间的治愈之物。

饿了,吃;开心了,吃;难过了,吃;沮丧了;吃;

仿佛没有什么是美食不可以解决的,一顿不行,那就两顿!明朗非常非常喜欢做出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喂饱家人朋友,养好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疲累或难过时,给予另一种分担和力量,那种感觉,非常之美妙。

“祖母曾笑言,让我开一间酒楼。”明朗笑道:“开酒楼有些麻烦,便算了。但日后我希望能吃遍天下,集天下美食之长,习四方美食之精,提高厨艺的同时,一并将其归类汇总,整理成册。”

这是明朗这些年在上安吃吃喝喝,逐渐萌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