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称呼出来,老鸨等人巨震,旋即瘫软在地,抖抖索索磕头,口中要呼叫,却被胡统领适时制止:“住口,不得喧哗!”
门外人等已被卫兵拦截遣散,无人能探得房内情况。
赵飞飞叫道:“狗屁误会!这人一来就抢我们的人,不由分说上来便打,还扬言要弄死我们。此仇不报非君子,三哥,弄死他!”
陈公子满头大汗:“公主恕罪,陈某委实不知公主身份,方有失礼,还请公主恕罪!”
“所以你才更可恶——若我不是公主,你就可以蛮不讲理,胡作非为了?你这等人……”赵飞飞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鞭。
赵鸿之咳嗽了一声,瞪赵飞飞一眼,继而看向容翡:“容大人,你意下如何。”
容翡长身玉立,自进来说过那句“还不过来”后便一言不发,负手而立,然则那周身冷肃萧杀之气却叫人不寒而栗。
比起赵鸿之与赵飞飞,陈公子其实更怕容翡。
他爷爷为内阁长老,在其荫萌之下,他也同其他儿孙一样,在朝中挂了个虚职,仗其家势,在外头胡作非为,陈阁老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叮嘱儿孙们,得罪任何人都可以,但千万不要犯到容翡手下,否则,他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陈公子原先还有几分不以为意,然则今日这般距离见了容翡,才知爷爷或许并非危言耸听。他从未在一个文臣身上见到如此浓重之杀气。
陈公子冷汗变成热汗,滚滚而下,“容大人,请听陈某解释,这个……”
容翡冷峻嗓音响起,仿佛没听见没看见此人,冷冷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在场之人,格杀勿论。”
老鸨等人,包括胡统领,都是一抖,莫不应是。
只听容翡继续道:“胡统领,此间事宜,暂交由你。我等先送公主回宫。”
胡统领忙道是,旋即让一队卫兵开路,清理出离开通道,护送几人出去。
房中众人瘫倒在地,胡统领喝道:“将这些人先统统关押起来!”又走到面色灰白的陈公子面前,语气倒是客气,“……陈公子,请吧,胡某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