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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殊儿不以为然:“反正我看就那样,比我兄长差远了。”

赵飞飞:……

赵飞飞与容殊儿怼惯了,习惯性想驳一句,却发现无法反驳,只因容殊儿所述属实。

那紫云楼上,容翡身着云纹锦袍,长身玉立,只是静静伫立,也如鹤立鸡群,十分引人注目。

明朗与容翡日日相见,平日里倒看不出什么,今日这么隔远了,人群中一看,蓦然发现,自己长大的同时,容翡也在发生变化。较之前几年初见,容翡似乎更高了,肩宽腿长,身形修长而结实。眉目间更添沉稳,内敛,若说当年还有几分少年气,如今却已俨然青年模样,芝兰玉树般,儒雅贵气,又清冷疏离,说不出的好看。

那新科三甲虽还不错,与容翡一比,却如萤火对月光,刹那失了颜色。

明朗早注意到不少女眷在看容翡,较之几年前的皇宫除夕宴,今日宴会性质不同,这些贵女家眷们显然更放得开,明目张胆的欣赏打量,评头论足。

“不愧京城第一公子,当真如美玉般。”

这种类似的话明朗听了不止一耳朵,既十分自豪,又隐隐的有点不舒服,仿佛自家的好东西被外人窥探了去。

容翡如今兼任礼部侍郎,参与掌管科举考试,一众学子们对他亦殷勤备至,容翡面容清冷,不见多张扬,亦不见对谁亲疏有别,对四面八方频频投来的女眷们火热的眼神亦如此,十分淡然,疏离。

明朗恍若看见另外一个容翡。每次在外头看见他对旁人的态度,都有这种感觉。或者说,这本就是他,多年来,容翡并未改变,最开始见到他时,他便是这般模样。

而在家中,私下时,于她面前,才会露出完全不同的温和,纵容和偶尔促狭的一面。

明朗一边吃樱桃,一边看楼上。吃几颗,看一眼。

耳边听赵飞飞不满道:“你哥的确不错,但天底下也不止你哥一个好的,好男人多着呢。”

明朗心道,子磐哥哥最好看,最好。

容殊儿叹气道:“哎,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明朗嘴里塞着樱桃,呵呵笑着,呜呜点头。殊儿这话十分不自谦,也并不恰当,明朗却十分赞同,见过绝色美玉之光华,其他恐怕皆再难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