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翡可以说:“随便你。”但他没有。
容翡可以甩袖而去,但他没有。
容翡也可以下令:“来人,拖走!”但他也没有。
他希望明朗能随心所欲,能如他最初和迄今为止都未变过的想法那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娇惯一些,任性一些,都没关系。如今,却着实叫他有些头疼。
倒未后悔,只是有些头疼。
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是也。
月亮从云后悄悄探出头来,月色如水般倾斜,照出地面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容翡捏了捏眉心。
自己宠惯出来的,又有何法。
“好了,依你就是。”容翡说。
明朗还在拼命忍泪呢,陡然听到这一句,立刻瞪大眼睛:“真的?”眼泪啪啪落下来。
容翡捏着眉心,颔首。
“那以后可以随时来找你?”明朗确认的追问。
“嗯。”
“晚饭也还是一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