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你去哪儿?”
“回家。”
赵鸿之脚下一停,侧首打量容翡:“现在回家?”
不怪他觉得奇怪,以往容翡从不曾这般早便回府。比起容国公府,他在宫中待的时间反而更长,常忙到宫中下匙时方离开。
容翡淡淡嗯了声。
赵鸿之正待要说,赵蕤之声音传来,“阿翡可是身体不适?看来这场病终究还是留下了些伤痛。若有不适,不妨多在家修养几日,父皇刚也说了,不要强撑。这天下,并非缺谁不可。阿翡年纪轻轻,还是应以身体性命为重。”
他面上含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带着丝阴郁,注视着容翡。
容翡微微一笑,道:“这次翡生病,听闻坊间都传我必死无疑,却上天垂怜,活了下来,想必让许多人失望了。”
赵鸿之摸摸下巴,吊着眉梢笑:“不仅失望,恐怕日后更要心惊胆颤。毕竟阿翡你这人睚眦必报,甚为可怕。”
容翡望着赵蕤之,诚恳道:“翡大难不死,还要多谢两位皇子赠予的珍贵药材,以及诸位太医。听闻其中一位太医近日忽然告老返乡,倒是可惜。还未来得及当面谢他。”
赵鸿之接口道:“这还不简单,让父皇将他召回便是。”
赵蕤之目光闪烁,仍旧带着笑,却有些勉强了,道:“一点药材,不成谢意。天色不早,二位慢聊,我先走一步。”
赵蕤之快步离去。
赵鸿之望着赵蕤之的背影,开口道:“赶着去杀人灭口了吧。啧啧,你我真是造孽,又一条人命。”
容翡淡淡道:“即便你我不提,他会放过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