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拿他无法,只好随他去。
明朗想起容姝儿最后一个走时,与她说的话。
“我们被接回来时,那些人已全部……当时你已被兄长抱进房里,我从未见过兄长那副模样,仿佛要将世间所有人都杀尽方解心头之恨一般……”
“后来守着你时,也好可怕,好吓人。实不相瞒,那时候我们都好担心,我,我总有一种感觉,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不再醒来,兄长他,他不定就跟了你去了……”
明朗听后久久不能语,无法想想他当时的模样,但想必那段时间里,他所承之煎熬,一定十分沉重难受。
明朗抬眼凝望容翡,他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袍,吃过些东西,又睡过几个时辰,精神恢复了许多,不复她初醒时的激动,已恢复惯常的平静。唯眼中仍残留些许红血丝。
苦守几日,终于候的明朗醒来,而实际上两人还未怎么好好说上几句话。
而明朗这一句,着实有点戳心。
明朗忙道:“我说错了,对不起。”
容翡扬扬眉,没说话。
明朗这时候冷静下来,心里便有些忐忑。想起她所为,不知他会怎样想,表扬她做的好,还是骂她不听话胆子太大以身犯险?明朗觉得后者居多,大概又要受训了。然而容翡却什么也没有说,既未赞她夸她,亦未骂她怪她。
仿佛只要她醒来,便什么都无关紧要。
仿佛来日方长,一切都在心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等日后再算账。
“喝点水?”
容翡倒来一杯茶,温度适宜后,递给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