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殷无殇没皮没脸的压着他,大手从侧颈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尾椎处,大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他昳丽的脸庞依旧似染寒山雪,只是声音却仿佛带上了笑意:“常言道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师尊,徒儿还不累,要不再耕一耕?”

狗屁!田已经耕坏了!就差烂成泥了。

隐秘处的疼痛还刻骨铭心,稍稍一动便撕心裂肺的疼。苏白离顿时吓得脸都青灰了,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他的惊恐太过明显,殷无殇失笑,那笑容懒洋洋的,像是兴致阑珊,又像是索然无味,一副没意思的模样。

只有眼底深处划过涟漪,明灭不定,百转千回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缠绵和缱绻。

他轻掀眼皮,将那些东西全部压下,瞳色复又恢复冰冷。

只是逗弄戏谑完之后,竟没再故意折腾苏白离。

转身端过放在桌上的碗,凑到苏白离的唇边道:“师尊来喝药了。”

师尊来喝药了这句话的惊恐程度,和大郎来喝药了有的一拼,都是钩魂索命的。

苏白离盯着那碗恐怖的黑色液体,垂死挣扎道:“我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殷无殇反问道。

苏白离沉默了,迟迟没有动作。

对于他的迟疑,殷无殇没有丝毫不耐,只淡淡道:“要徒儿喂你么?”

苏白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干脆英勇就义,好歹死前也不能太狼狈不是。

要真惹恼了殷无殇,让他掐着下巴强灌,那也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