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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数十米后,蒙寅突然勒了下手中缰绳,同时高抬右臂示意车队停下!众人随即警醒起来。车中太子李玄枡也随即撩开绸帘,眼神不无玩味的顺着蒙寅的视线看去。

那是一片尚未有花朵开放的不甚起眼的月季丛。明明这会儿无风,绿油油的枝叶却“哗哗哗”的颤动不停,甚至抖落了几个刚成型的花骨朵。

但凡是随行于太子身边的,那个顶个是宫中高手,警觉性极高。侍卫首领蒙寅更是轻功了得,就见他缓步向月季丛逼近,脚下却未发出半点儿声响。双手紧握腰间配剑,已有半截冷剑出鞘。

“给我出来!”喝出这声的同时,泛着萧萧寒光的宝剑已然穿过枝叶,精准无误的抵在了藏身其后之人的脖子上!

随着“啊——”一声万分惊恐的尖叫,藏身此处的男子被剑锋迫着缓缓直起身来,身形渐渐高出灌木丛。

说他是男子,主要因着先前那声粗厉的惊叫。可当他整个人浮出水面,是男是女又有些混淆……

“你是什么人?!”蒙寅厉声喝问,同时也上下打量起此人身上装扮。看得越清楚,越是皱起眉头。

“在下……在下是来给侯夫人祝寿的……”窦文山早已吓的三魂丢了七魄!说话时眼皮子下耷,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颈间利剑,生怕擦枪走火。

“祝寿的?祝寿的穿成这样?还躲在树后鬼鬼祟祟!”侍卫首领显然不信,将剑调整个角度,略使力道,逼着他往马车走去。待窦文山哆哆嗦嗦的来到马车前,膝窝上便被狠狠踹一脚,令他跪到了马车前。

蒙寅收了剑,拱手禀道:“殿下,此人行为鬼祟,很是可疑。”蒙寅说话的同时,有位头戴三山帽的公公下了马,上前将车帘掀起,使太子可直面马车前的人。

李玄枡微眯着双眼,冷沉沉的睥睨车下所跪。顶篷遮下的阴影将他眉眼浸的朦胧,可那罩着层寒霜的脸依旧昳丽矜贵,令人生畏。他缓缓启口:“让他抬起头来。”

闻令,侍卫首领一把揪住窦文山的乱发,猛地向后扯去!窦文山出于本能痛吟一声,整张脸也随之高高昂起。正午的日头下,面容格外清晰。

李玄枡身为大周朝的太子,自然不会随便记些阿猫阿狗的长相,可为他掀帘子的那位公公却是在看清后一惊!

“太子殿下……这人不就是上回弄些大箱子挡着您路的那个刁民?”小来子说道。

太子平日极少出宫,上回是因着太庙行完及冠礼后心血来潮去了南山寺。加上这回来为候夫人庆寿,今年统共只出宫两回。两回却能碰上同一人,且此人总是出现的诡奇古怪,难道是想对殿下不利?

李玄枡微眯的狭长眼眸透出一股子慑人的冷厉,窦文山不小心对上一眼,竟觉比先前架在自己脖上的利剑还要瘆人!这种绝对上位者的威压下,他甚至忘记了为自己辩白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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