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姚嘉玥浅笑,“秦王的确是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性子。若不然就凭他的生母是当年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且皇后又是无所出的情况下,谁能与他争储君之位?”
先前的笑意此时已转为冷笑。
“秦王当年也如表哥一般不争,那时亦是早早自请了封地,去了汝阳。原是想后半生都蛰居汝阳做个逍遥王。可圣上登基的第二年,秦王便接到了圣旨,命他去为先皇守陵。而这一守就是十六年……而后面还会有几个十六年,就不得而知了。”
“表哥身为皇长子,当真以为只要自己不争,就能换来太平余生?就算太子看重亲情,不去赶尽杀绝远赴封地的表哥,可你的母妃呢?待圣上大行,皇后成了太后,贤妃可还能安度晚年么?”
“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性子,大皇子也该略知一二吧?与其坐以待毙的等那可以预见的未来,倒不若联合那些依旧支持你的力量,再加上我父亲手中的兵权作筹,去争上一争!”
姚嘉玥这一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
纵是以为此处没第三人在,大皇子还是迅速的捂了她的嘴巴。急道:“表妹这些话万万不可以乱说!”
不知是姚嘉玥意识到了先前的失言,还是怨怪大皇子的不争气,许久不出声。洞外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沉默最终是被打西门外走过来的两个宫女打破的,两人离着数步远便看见假山后只露出一角的凤仙紫裙摆。
鬼鬼祟祟委身山后,二个宫女只当是哪个躲懒的,于是问了句:“是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