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殿内都是大块的玻璃窗子,清透明亮,阳光打在殿内,毫无憋狭之感。
此时南北窗均有阳光照入,不大的空间里清亮透彻,很令人舒心。
一时看过西暖阁,宋知欢道:“这样一逛,倒是觉得在宫里和在王府里也没什么区别了。”
柔成抿唇一笑,嗔道:“哪能没什么呢?”
“确实没什么。”云鹤若有所思:“除了院子小点,侍卫多点,怕是不好活动筋骨。”
柔成瞪她一眼:“一天到晚你都想什么?”
云鹤委屈巴巴,“我本来就是近身护卫主子安全的,可这些年也没个正职,一直跟着你们打杂。”
宋知欢立刻出来打圆场,又拉着二人去看东暖阁。
东暖阁的次间一看就是为了照顾宋知欢等人的心情爱好设立的,临窗一条小炕,比西暖阁里的小了许多,想来也不过是个小坐的地方。炕上搭着暗红撒花条褥,为方便日常,又设两条梅花小边几。
最占地的便是当地一张紫檀大八仙桌了,吃饭略大些,打牌却很凑手。
宋知欢连连赞叹,道:“这桌子好啊!我坐上去,定然手气极佳。”
柔成抿着唇强忍笑意,一面请宋知欢一步向内,推开槅扇后一勾水红撒花簇锦软帘,露出寝间的格局来。
宋知欢打量着,见一应寝具妆台都颜色极好,鲜亮明丽,很合心意。百子千孙架子床上垂着松绿色双绣草虫花卉的软烟罗帐子,寝枕被褥都是习惯的样子,便笑了,道:“这屋子一看就是你布置的。”
又瞥了一眼那架子床,“我就说这花纹俗气。”
柔成无奈道:“哪一宫的娘娘都是这个花纹的,内务府就备的这个,自顾帝妃都取一个好意头罢了。您是没看到绣院送来的床帐子,那葡萄葫芦瓜瓞绵绵小童子才是活灵活现呢,可见这宫里风气如此。”
“没审美。”宋知欢啧啧感叹两声,又转了一圈儿,便觉着困意上来了。
她昨夜因为搬家兴奋,硬生生熬到半夜,到底年龄上来的,这会子兴致一下去就困得不行,柔成忙带人服侍她宽衣洗漱,送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