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施然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去了蝉屋。铁头整跟梨青儿在办公室腻歪,猝不及防被施然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辞职了吗?这是怎么了?”铁头从上到下地打量他,“怎么看着还憔悴了呢?”
施然麻木地拉开椅子,坐在,三秒钟之后瘫倒在桌上。
“我下午本来想跟你去见个客户来着,这条线搭上了能给蝉室做宣传!现在看你这样儿……还是算了吧!”
“我可以,我还能!”施然刚说了两句被铁头又按回到桌面趴着,铁头说,“得了吧你,瞎逞能!”
铁头走后,梨青儿给他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放在旁边。
“想聊聊吗?”
“梨青儿,我问你啊。”施然转动椅子,面对面特别虔诚地看着她,“你跟铁头决裂,后来怎么和好的?”
“决裂?你这词儿用的。”梨青儿哭笑不得,“也不算决裂吧。就是那时候看不到方向,看不到走下去的可能,很绝望,很痛苦……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觉得分开反而对两个人都好。”
“那你们后来怎么和好的?”
“都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吧。我没以前那么天真了,他也没以前那么傻逼了。”梨青儿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沉淀后再走到一起,很多事儿就发生了改变。许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至于像年轻时候总觉得天要塌下来!”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梨青儿依旧笑着摇头:“可能好多人会觉得这是个妥协?但我不觉得。相爱是很难的……事情。”
“相爱很难吗?”施然握着滚烫的普洱茶壶。
“有些相爱的人并不适合在一起,有些天作之合的人却不一定能相爱。不过我觉得,有选择的话,还是要选择前者。”梨青儿歪了歪头,“毕竟能遇到那个人,就已经很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