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在他临睡前又给他量一次体温,378°,依旧有些低烧。
他觉得自己得回去了。
再留下去,性质就不一样了。
裴皓洁似乎打着相同的主意,又像与他心灵相通似的,在施然准备抽身时,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烫,脉搏鼓鼓跳动着,手指像藤蔓般攀上来,缠住了施然的手指。他很缓慢,像试探又像撩拨,与施然十指相扣。
施然像被逮住的兔子一样,一动不敢动。他垂着眼睛,掩盖万般纷杂的情绪。
裴皓洁的声音带着笑:“施组长,施然。”
施然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他念他的名字仿佛都有魔咒。
裴皓洁撑起身,湿毛巾从他的额头上掉下来。他紧紧拽着施然的手,把他拉进他,两人的呼吸渐渐融合到了一起。
电视机静音着,画面无声地跳动。
他低头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