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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顾音音一把抓住他的手, 心疼地去摸他手心里的一道疤痕:“这是咋回事?!”

她完全没看到钱, 眼睛水盈盈的, 只盯着那疤痕, 心里难受得要死。

这疤痕瞧着不是新伤, 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可她日日跟他相处, 竟然都不知道!

其实也不怪顾音音, 她有时候大大咧咧的, 沈国安手心受伤之后又故意躲着她瞒着她,这就没让她发现。

“你看看这钱,别看着疤了,没啥好看的。”沈国安提醒。

可顾音音哪里有心情看钱, 就追着问:“这疤是咋回事?!”

沈国安无奈了,只能解释:“修炕的时候没注意,砍刀刮到手了, 也没啥事,这不是好了?”

如果真的不严重,不会留这么明显的疤痕,顾音音心里一酸:“下次受伤记得跟我说我给你涂药。不, 下次,不许受伤了!”

她真是又气又心疼,又埋怨自己粗心。

沈国安一笑,搂着她上车:“走,再不上去错过了。”

可顾音音心情不好:“这钱先攒着,咱非得去县城吗?你好不容易挣的辛苦钱,咱不去县城不也过得好好的?”

“可我挣钱,就是为了给你花,你不花钱我就特难受。媳妇,别让我难受着过年。”

顾音音拗不过他,只得跟着去了县城,一路上心情低落,沈国安哄了半天才好。

她捧着他的手心,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心疼地叹气。

沈国安瞧着她那小模样,心里软成了水。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可不少,但只有一个人这样心疼他。

两人坐了四十分钟的公交车,终于到了县城,县城跟乡下是截然不同的风景,房子高了许多,街道干净明亮,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也很讲究体面,偶尔还能看见一辆轿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