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用毛巾给他身上擦了擦,又弯下腰小心地给他涂药水。
“要是疼的话你就说一声。”
她离得近,呼吸声沈国安都听得到,也闻得见她身上浅浅的香气。
一走几个月,他好几次夜里梦到她,醒来时浑身大汗。
说不想那是完全不可能,想得发了疯,深入骨髓地想她。
此时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就在跟前,脖颈白嫩纤细,脸颊上干净柔润,眉目清秀,腰肢细软,小手正轻柔地在他背上一点一点地涂抹。
沈国安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火气一点一点地乱窜。
但他不会去逼她的,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情,他都不会逼着她做。
回来之前他还想着如果她要离婚他就答应,总比像梦里一样她投河自尽要好,可真等到人在跟前了,他却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离婚。
她提什么要求都行,就是不能离婚。
他发现,在这远离沈家的地方,她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也不无理取闹了,还很贴心,就像结婚最开始时候一样,甚至带着些娇羞,挠的沈国安心里发痒。
但一想到梦里她为了林知青投河自尽,再加上今天他娘满嘴里说的什么顾音音在林知青屋子里的事情,他想问问不出口,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梗在心头。
他不信顾音音会喜欢林知青,但又鬼使神差地想,万一她真的喜欢林知青,自己咋办?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你可以回屋休息下,我等下要去上工。”顾音音把紫药水收起来,洗了个手。
“非要去上工?不是给你的有钱吗?”沈国安并不希望她出去上工,他瞥一眼屋里的床。
回来之后两人连抱都没抱一下,现在正好孩子不在家,她还要去上工?
顾音音拿了一只麦秸秆编的草帽戴在脑袋上,竟然出奇地甜美,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白净,杏眼桃腮,宛若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