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风淡淡道:“不过是些闲常话罢了。”
他漫不经心,冯墨生却是警惕更甚,又见萧正风居高临下,心下颇为不悦,面上神色反而愈加和缓,温声道:“老朽不慎中计,这两日来的诸多事务都压萧楼主一人肩头,实在过意不去,不如……”
“不过两日而已,本座若是没了你在身边,就做不成事吗?”
不等冯墨生说完,萧正风已是冷笑着打断了他,这句话委实不客气,令冯墨生脸色微变。
“萧楼主何故如此?”
“何故?”
自打外人离开,萧正风便一直在给冯墨生主动坦诚的机会,见他一昧旁敲侧击,心下终于冷了。
“你自己瞒着我做的好事,还敢问我何故?”
一声厉喝,萧正风将那藏有钢针的锦囊丢到冯墨生脚下,后者连忙拾起一看,发现里面竟是忽雷楼独有的魂牵梦萦,顿时背后一寒:“这……萧楼主,此物是从何得来的?”
萧正风虽是暴怒,却也没有直接给冯墨生定罪,见冯墨生满脸惊疑,他顺势收了脾气,冷着脸说出了殷令仪遭遇刺杀才不得不来此求庇之事。
冯墨生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变故,他深知此事利害,断然否认道:“阁主不曾下令,老朽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当街刺杀平南王女,其中必有隐情,恐为旁人设计栽赃,还请萧楼主谨慎以待!”
他不提萧正则还好,一提才真正触怒了萧正风,他拍案而起,目光冰冷如刀:“圣上有意召宗亲入京,为削藩做好准备,这个节骨眼上刺杀宗亲是何等大罪?本座若非知道有人栽赃嫁祸,哪能容你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