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逼你?你可真是有趣。先帝因为爱恋太后苗氏,而将她从辽东捆来困在后宫,因为喜欢太后,而更加爱屋及乌,喜欢他们的孩子。而恰巧,那个孩子也值得他喜欢。”
“你说你喜欢这个十弟,可你做了什么?”宋宁道,“你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手的,杀不了他你就杀他身边的人,威胁他,让他愧疚,活在自责之中,让他十几年噩梦缠身?!这就你爱护弟弟的方式?”
“你说九位哥哥保护他,对他好。请问,十爷有九位哥哥吗?”宋宁问赵炽,“他们死了,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延河中浮着的二皇子,四皇子噎死的那夜你知道吧?五皇子的哪一箭是谁射的?”宋宁问他。
“新煤山后的那些骸骨,全信生炼丹炉中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谁做的?”宋宁问她。
赵炽骇了一下,第一次神色变了一变。
“都记得吧,时间并不久啊,新煤山里挖出来的那么多人骸骨啊,都记得吧?!我以为是太子的作为,可是其中有人死去的年限太久,而太子今年三十不到,我甚至怀疑是先帝所为,以为全信生说那是个炼长生不老丹药的方子。”
“可就是没有想到,用活人炼长生不老丹药的人,是你!”
纵然隔着火光,纵然个人声嘈杂,可宋宁的话,还是有许多人听到,所有人都惊住。新煤山里的骸骨本就是才发生的事,此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记忆犹新,现在他们没有人敢往那边去,京城所有的孩子都知道,新煤山里有一口炼尸炉!
他们以为案子结束了,凶手就是全信生,没有想到,不是?!
“不是全信生?”这话,是内阁的宁文哲问的,他被反捆着手跪在魏训昌身后。
不单他问,在场的官员都有这样的疑问。
做人有底线,作为皇帝也要有,这事触犯了底线也违背了人性。
“当然不是。全信生不过一个道士,没有皇权庇佑,他敢在新煤山里炼丹药?”宋宁道。
“可全信生在天权十九年就开始了,那难道不是先帝的命令?”宁文哲问道。
宋宁道:“有!全信生就是当时的太子推荐给先帝的,炼丹也是先帝允的,可是,用人炼丹,先帝却丝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