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喊道:“拿鸡毛当令箭,趾高气扬地欺负人。”
一位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喊道:“他、他们不要脸!”
此起彼伏的声讨声响起,马长竹和李五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这些人是百姓,可也是街坊四邻,他们被千百人唾骂,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今天以后他们的差事肯定也没有了,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活下去?
“不要以为你做的事别人不知道,天上地下你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你。”宋宁道,“这一笔帐迟早要算。”
马长竹擦了擦汗,脸色煞白。
宋宁的视线转向刘表,问道:“在整个案子的环节中,你可知道谁最可恶?”
刘表惊愕地看她。
“你们!”宋宁盯着他道,“羽林卫和全信生是单纯的十恶不赦畜生行径。而你们,你们不但恶,你们还毁坏了行业的规则,踩踏了职业的底线,无论是你们的上峰还是百姓,都对你们甚至这个职业的所有人,失去的信心。”
“这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的恶,这是整个衙门的灾难。你可知道,你们今天为了区区几十贯的钱财,在将来要让大家重新对衙门以及你们这些职业的人,恢复信任和尊重需要花多少时间和成本?”
刘表和汪芒似懂非懂,因为他们不清楚他们所带来的真正恶的后果。
“不懂吗?两年前本官去济南任职推官。济南府的理刑馆形同摆设,只有四位年老的捕快每日浑浑糊口,在济南府所有百姓,大小案件没有人想到理刑馆。”
不但刘表,所有衙门里做事的人都是一脸的惊愕,这种情况第一次听说。
“本官将公堂摆在马路上,以抵用券抵扣纸牍的形势,招揽生意,宣传理刑馆。”宋宁嘲讽道,“从来没有见过,当官的去发宣传单据吧?为了查办案件,甚至镖局的人争起来,提前赶到现场,就为了抢占先机。”
他说完,四周个一片惊愕唏嘘声。
有人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衙门就是衙门,衙门什么时候需要和民间镖局去抢生意了?”
“是啊,这样的状况实在是让人绝望。可关键是,按个民间镖局所办理的案件,冤案和做假层出不穷,他们将查办案件当生意当买卖,这样的人怎么能手持律法为为武器?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