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我们来核对,每一个人的去向。”宋宁拿起井柱的卷宗,问马长竹,“你说他第二年秋审后,给了你们回执去充军,那么他的尸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大人,回执上记录的很清楚,当时一起走的还有十四个人。”马长竹问顺天府的校检刘表,“这个回执上是你的名字,你说清楚情况,为什么井柱的骸骨在京城找到。”
刘表道:“这我哪能知道,人从衙门走了,我们也不可能管一辈子啊。”
他说着又对宋宁道:“小人在衙门里都是按规定办事,可要是人出了府衙,那小人就管不着了。”
“是吗?那就找管的着的人。”宋宁拍了惊堂木,“差役万先乐,张丙可在?”
这个案子抽丝剥茧越查坑就越大。不过七个人的身份都出来,她就完全不着急了,今天不行就明天,按照程序顺藤摸瓜,她就不信摸不着。
她说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差役上前来,两人是头目,在府衙领着十几个差役,专门做送犯人充军、流放的活。
“你们认一认人,再看井柱案件卷宗,以及回执。”
两人应是认井柱的泥塑和画像,带着一脸的疑惑去看卷宗,等看清楚时间和案件时,两人一副想起什么来的表情,张丙回道:“大人,天权二十年十一月我们只押送了七个人去充军,并非十四个人,而且也没有井柱,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怎么可能!”刘表大喝,气焰很嚣张,“回执上清清楚楚十四个人,你们现在想赖账?”
张丙盯着刘表,道:“你这里的回执我们不清楚怎么弄的,但我们送人到岗,也是有回执的。”
“大人,请允小人回去取来。”
宋宁颔首,又对刘表道:“他说七个人,你回去将所有回执取来。”
刘表站着没动,但被秋纷纷押着回去取。
张丙回去取了回执,递交给宋宁。
上面一共有七个人的名字,有刘表的签名和他们的签名,但没有井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