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时规规矩矩行礼,站在一侧没有说话。
宋延徐后槽牙都磨平了,食指关节叩着桌面,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样虚头巴脑的,有意思吗?”
“我爱名又重利,所以有意思。”宋宁靠在椅子上,一脸漫不经心。
宋延徐望着她歪着的坐姿和翘着的二郎腿,恨恨的:“莫说你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没有你这样粗狂没有规矩的。”
“我的事你管不着。”宋宁摆了摆手,问他的事,“听说上次挪用军饷赈灾的事以后,您就一蹶不振,被魏训昌排挤在边缘了?”
为什么被排挤,因为六位阁老,三位是“魏党”一位混日子,只有他被魏训昌积压在边缘。
宋延徐哪儿疼她就往哪扎。
“我怎么……”宋延徐揉着额头,“我怎么每次和你说不上十句话,就能被你气的头晕目眩?”
宋宁回道:“那就是您身体不好,心胸不够宽阔。”
“到底是谁不够宽阔,儿时的事情你不还在报仇?”宋延徐指着她。
“那孩儿是像极了父亲您,心胸狭隘!”宋宁笑盈盈地道。
宋延徐气的东倒西歪,猛灌了一杯茶,决定和宋元时说话:“明天上任?”
宋元时抱拳应是:“上任文书上定的是明日。”
“往后在唐太文手下做事,要长点心眼,不要被他抓住了把柄,一家人脑袋都保不住。”宋延徐余光瞥着宋宁,却对宋元时道。
不等宋元时回答他的话,宋宁问道:“不会,打儿子得看爹,有您在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你还有脸说,你当初把人儿子孙子流放了,你管他爹是谁了?”宋延徐道。
宋宁摆手:“我管他爹干什么,我也有爹,我爹会保护我的。再说,我爹当时很支持我,倒是现在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