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坐。”宋宁扶毛炳军坐,“我看了你案件的卷宗,卷宗上没有记录你的腿和眼睛有疾,是坐牢留下来的?”
毛炳军神色一变,点头道:“是、是坐牢留下来的。和同监的人打架打的。”
“你在府衙坐监。据我所致,府衙的狱长做事颇为严格,你们敢动手打架?”宋宁根本不信。
不信倒不是她对狱长真的了解,而是单纯想诈他一下。
“更何况,此事我能查得到。”
毛炳军为难地看着宋宁,几次欲言又止。
“莫不是九年前初审你时,用刑留下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了点头。
“眼睛和腿都是?”宋宁很震惊,因为就连老童他们都没有提,毛炳军在审问时,被施以严刑了。
“大人,你们别问了。”门口,那位年轻的妇人进来,将茶盅放在桌子上,“大人,求求您不要再问了,有的事,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说着,上前去扶着毛炳军躺下来。
宋宁道:“有问题,我就能翻案。”
妇人回头惊讶地看着宋宁,毛炳军也惊骇地看着她,不敢置信。
“如果是冤枉,当然就要平反洗冤,找到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宋宁道,“所以,如果你有冤屈你应该告诉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很可能存在的别的被害者。”
毛炳军看着照顾她的妇人。
妇人也看着他,好一会儿她回头问宋宁:“真的可以?”
宋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