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里,宋宁带着大家,将停用三年的停尸房洒扫干净。
沈闻余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件次见到这样的衙门。济南府离京城这般近,居然也没有人管。”
“要我说,还不如保宁府,窦万钊那狗东西没什么地方值得夸奖的,但衙门该管的事还是管的。”乌宪道。
乔四道:“坏人就是坏人,怎么还夸窦万钊了。”
“就怕人比人,一群狗官,呸!”乌宪道。
他骂完,所有人停下来朝正挽着袖子在整理自己工具的宋宁看。
这里唯一的狗官,是她。
“赶紧干活,再拖延下去我这狗官就扣你们这个月的例钱,一人扣十两。”宋宁道。
“大人,我们一年也没有十两。”王庆同最老实。
乌宪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口,张福的妻子张王氏醒了,夫妻一人一边,坐在板车上,一人一只手握着儿子的手。
冰冰凉凉,毫无温度。
童睿站在一边抹眼泪。
张福的堂兄弟张庆和妻子张马氏赶过来陪着夫妻二人。
哭声一片。
“二位,我有话说。”宋宁和张福夫妻两人道,“稍后我要验尸,孩子的衣服鞋袜都要脱下来,如果需要我可能会剃掉他的一些头发。”
宋宁将刚才让宋元时草拟的一份验尸文契给他们摁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