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清在高甲班,今天上午一共有两节课,一节是《春秋》一节则是文才。”薛因道,“《春秋》是田先生教,文才则是在下教授。”
宋宁认真听着,乌宪捧着纸笔在后面记录。
他在阆中县衙誊抄了几年,莫说捧着板子边走边写,就是悬空写字,他也有自信。
而且,这样做笔录也要挑选重点记录,并非每句话都写,否则来不及。
这挑重点记录,也需要经验,乌宪誊抄几年案件卷宗的经验,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高甲班一共多少人?”宋宁闻着,薛因回道,“一共有十六个人,最大的今年十九岁,最小的就是他了,他考的成绩也是最好。”
“我们还打算推举他明年去秋试。”
童生考试,考的好的是秀才,考的一般的是生员。张松清才十五岁已是秀才,可见他成绩确实很好。
薛因重视他,推举他去秋试。
这已是莫大的肯定,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可惜了,出了这样的事。”薛因叹气。
宋宁也觉得可惜,这样的孩子是一个家庭甚至一个族里的希望和未来。
“他寻常个性如何?”
薛因怔了一下,不理解宋宁为什么问张松清的性格,他想了想回道:“这孩子话少,很少听到他主动说话,也不和同窗玩闹。”
“每次看到他,都是在看书或是写字。”
宋宁微微颔首,在薛因的带引下,在一间教室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