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不解地看着对方。
“大人,有的事我们不好说,这府衙也不单单是理刑馆有问题……从上到下,烂了。”杨长更打断麻六的话,对宋宁道,“大人,我们四个人就是混口饭吃,我们知道也就这点东西。”
“是啊,您要想知道,您……您随便上街上,扫听扫听就得,济南府随便一个百姓,都能说的明明白白。”
宋宁颔首:“那不问这些事,说点别的。你们寻常升堂吗?”
她刚才看到了门是关着的,挂着的锁头都有绣了。
“一年多了吧?”麻六问杨长更,杨长更道,“一年领四个月九天,小人亲自锁的。”
宋宁笑了,起身道:“看来今天我也没别的事了,依着各位的话,我出门扫听去。”
“得,大人您请。”
四个人送宋宁和宋元时到门口,待他们走远管了门,杨长更提醒麻六三个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初来乍到,你和他说那么多,他当你是好人,等过半个月三个月的,你今天说的话,可就是在说他了。”
“我这猪脑子。”麻六抽自己的嘴巴子,“以后都不说了。”
官官相护,说多了都是害自己。
他们四个人能还留在理刑馆可不是因为能干,是因为年老昏聩胆小懂事。
牌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水烟又呼呼往外蹿。
宋元时拍了拍身上的烟气,望着宋宁道:“你去哪里打听?”
“我请你喝茶啊,这位先生。”宋宁道。
“那让宋大人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