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谁也没再提起,两人默默下车,默默走路,默默上楼,丁良的伞始终打在廖景头上,雨太大,他半边身子都湿了。
廖景知道,甭管怎么样,他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虽然他们俩都是不善于表达的类型,虽然除了那天晚上他们再没说过暧昧的话,再没有肢体接触,但彼此之间,已经将对方放在了一个不同的位置。
回到家的时候冬冬还在看火影,水族箱里漂浮着可疑的白片片。
“你干什么了?”廖景扑过去看他的宝贝鱼,清道夫贴在玻璃壁上翻白眼。
“喂它们吃薯片呀。”冬冬一脸的活雷锋。
“靠!”
廖景恨不得一脚踢飞他,热带鱼吃你妹的薯片啊!你知道老子这一缸鱼多少钱多精贵不?
没工夫理他,廖景给丁良找了件衬衫让他把湿衣服换了,自己挽起袖子就开始拿网兜捞薯片,还好薯片泡的时间不长,没散,折腾了半个钟头总算都捞出来了。
所以说小孩简直都是魔怪,鬼知道一不留神他们会惹出什么祸来。
丁良看着他忙乱,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对冬冬又一向溺爱,舍不得说,只能瞪小孩一眼以儆效尤,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厨房,想给三个人弄点吃的,
廖景给水族箱做了消毒清洗,给鱼撒了点药,把工具都清理完,丁良已经煮好了稀饭,说:“你这就剩大米了,我弄了点儿稀饭,蒸了几个冰箱里的冻包子,你还想吃什么不?”
廖景这才发现他带着伤还弄了这么些吃的,心里过意不去,说:“你折腾什么啊,伤成这样还做饭,吃什么叫外卖不就得了。”
丁良说:“没事,稀饭好做的很,又不是什么大菜。”
廖景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稀饭包子,站在厨房门口的丁良,趴在电视前面的冬冬,之前的烦躁都没了,忽然觉得挺温馨的,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感动。
“别看了,都钻电视里了!”廖景关了电视,把冬冬拎起来,“吃饭!”
冬冬嗷嗷叫着被他放到了餐凳上,求助地看着爸爸,想求他伸张正义,丁良不理,小孩挫败地撇嘴,背着丁良嘟哝:“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