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为阿睿穿衣。”太子妃坐在项宁玉身侧,抬手摸了摸阿睿乱糟糟的头发,亦是温柔道。
小家伙看看还未穿戴的项宁玉,果断摇头道:“母妃帮宁玉爹爹就好,阿睿这儿有五德,阿睿自己也可以的。”
五德是小家伙如今的贴身小太监。
项宁玉听罢,笑了笑,“好,那宁玉爹爹待会儿再来接阿睿。”
“嗯嗯!”小家伙点点头,瞧着他们各自放在腿上的手,眨了眨眼后各拿过他们的手,贴到了一块儿,这才笑道,“宁玉爹爹要牵着母妃的手呀!”
像爹爹和娘亲那样牵着手。
看着这个小太阳似的孩子,太子妃的心软得不行,她忍不住躬下身,在小家伙额上轻轻亲了一口。
项宁玉握着她的手,握得牢牢。
正月初十,太子主持为皇孙择师之考试,由内阁大臣来对一众翰林出题作考,这一日,身处宣亲王府里的孟江南紧张得不行,虽知向漠北的才学定不成问题,可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以致都到翰林院外去等他。
考试结果并非当天便能出,要经内阁商议并由太子做最后决定后才会公之于众。
上元节当日,考试结果出,果是向漠北成为皇孙之师,实至名归,无人不服。
毕竟所有人的试卷都是公开,当日的辩论赛也是众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辩论赛上任何人都有出题考对手的机会,向漠北独自一人不仅从容不迫地做出了驳正,到得最后,人人皆觉眼前此羸弱清瘦之人胸中有磅礴山河浩瀚江海,若非如此,又怎能做到气势恢宏般的从容不迫!
上元节次日,整座京城鸣起了丧钟。
天子,驾崩了。
整座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痛之中。
天子国丧,新皇登基,封后大典,册立太子诸般事宜皆稳妥下来,已是一年又将过去。
这一年里,宣亲王府上下皆忙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