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俯头,覆上了樱红香软的唇。
斜阳将他们本就交叠的身影拉得老长。
有一只小喜鹊本是立在旁侧树木的枝头上,只见它看着地上亲昵的这一对小夫妻歪了歪脑袋后扑棱着翅膀从枝头飞了下来,落到了向漠北肩上。
“汪呜——!”许是感应到主人回家了,阿乌领着三黄兄弟自听雪轩方向冲来,摇着尾巴围着他们打转。
孟江南红着脸轻轻推开了向漠北。
向漠北挨个揉了揉它们的脑袋,它们才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跟在他们身后。
那只不怕生的小喜鹊则是从向漠北肩头蹦到了他们正十指相扣的手上。
翌日孟江南起得较寻日迟上了一个时辰,不仅是因昨夜向漠北掐着她的腰在那重新打制回来的大木桶里折腾了太久,还因他晨起上值之前仿若对昨夜之事意犹未尽一般,又倾在她身上折腾了好一会儿。
孟江南只觉自己腰酸的感觉还未过便又被他再掐着一回,整个人倦得不行,便又迷迷糊糊睡去了,连向漠北何时出门的她都不知,待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折腾的浴桶还未收拾,孟江南梳洗穿戴罢了便急忙出了听雪轩去,她可没那个面皮呆在听雪轩里看小秋她们收拾昨夜的狼藉。
好在的是宣亲王府规矩不多,加之宣亲王有抱着宣亲王妃赖床的习惯,她们这些做小辈的并无晨起给他们请安的规定,否则孟江南根本不知自己的脸皮应该往哪儿搁。
这在旁人府上虽算不上是大事,但也是件正儿八经的事,可在宣亲王府这儿,毫无所谓,就如同宣亲王的为人与行事一般,除了妻子与家人之外,一切都不算是事儿。
外边人人人谈及宣亲王府时无不指点他们的有违纲常,但同时他们心底又无不在羡慕宣亲王府的随心所欲,不过是在礼教面前,他们无人敢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口罢了。
孟江南今日打算去看望二姐孟兰茜。
孟兰茜在宣亲王府将养了月余时间,身子已经恢复了七八,于前几日搬出了宣亲王府,住到了在京城东北处的嘉阳胡同赁来的一座一进小宅。
宅子是向漠北差下人寻的,他本意是为孟兰茜就在宣亲王府附近置办一座二进宅子,然而孟兰茜无论如何都不肯受,道是自己受宣亲王府的恩惠已然太多,若是再受,自己今生怕是再难还恩,向漠北只好作罢。
孟江南原本想留她在宣亲王府多住些日子,但是孟兰茜的脾性她知晓,便未有劝她,而是忙着为她置办家什细软,这些事她便不再拒绝孟江南的好意,而是坦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