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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外乎孟江南这般,与向漠北相处得久了,在她自己并未察觉的情况下或多或少地也沾染了他的脾性,尤其是在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时,平静如常面不改色最是能表露出心中的态度。
哪怕孟江南此刻心中根本无法冷静,她也绝不会在苏夫人面前表露出任何异样。
她不仅未有与苏夫人有任何客套话,甚至一句委婉含蓄的话都没有,让苏夫人来此之前想好的无数言语都无法开口。
她的这一句话,不仅有如骤然大开的门,更如同一把尖刀直入苏夫人的心,让她逃不开更避不得,唯能直面。
也是这与此同时,苏夫人知晓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乖巧娇弱的孩子并不如瞧着的这般软弱可欺任人揉捏,她之所以会如约前来,原因她不知,但能肯定的是,她绝非为了与她客套寒暄而来。
否则又怎会如此单刀直入?
这便是……她的孩子?
无论是模样还是性子,都与她像极。
看来,的确如她所想,他们是甚么都知晓了,或说是甚么都猜到了。
苏夫人面色惨白如霜,数次张开微颤的唇,明明想要说上些什么,却又张嘴无声,道不出任何话来,只生生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来。
屋中本备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向寻沏了一壶新茶端上来,向漠北一记正眼都未看苏夫人,兀自在桌旁坐下,亲自倒了一盏茶递给孟江南,不紧不慢道:“来,小鱼坐下,尝尝这道茶如何?”
孟江南闻言,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下,也不去管苏夫人是何反应,捧过向漠北递给她的茶张嘴便要喝。
“当心烫嘴。”向漠北提醒道。
孟江南当即改做轻轻呷上一口,浅浅笑道:“不烫的。”
向漠北也冲她扬了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