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庶吉士的每三年才有十几个名额,参加考选庶吉士的二三甲进士足有上百余个,能够考上的几率只有十分之一左右,可谓激烈。
且而今连杏榜还未放榜,他连自己是否能名列杏榜成为一名贡士得到参加殿试的资格都不知晓,又谈何留在京中做官?
柳一志动了动因震惊而大张的嘴,显然是想要与向漠北说莫说笑了,可看着向漠北神色严肃且郑重,并非像是在说笑,他却又甚话都说不出来。
向漠北知他心中所想,面色不改,又是认真道:“你秋闱的文章我认真读过,你有真才实学,今科春闱名列杏榜不成问题,只是你的策问答得并不如何,即便成为贡士参加了殿试,届时殿试只考一科策问,你怕是无法从上百份卷子中脱颖而出。”
“所以从今日起自三月十五的殿试开始的这段时间内,你需学会如何去抓住策问里的主论、分论以及问题来作答。”
“今日已是二月二十四,离殿试只有不足二十日,而你要学的很多,时间可谓是紧迫,你需抓紧,要以废寝忘食的态度来学。”
若说向漠北方才的话已足够令柳一志目瞪口呆,那他此时这一长番话道下来,柳一志则是震惊得险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因为他从未听向漠北与他道过这般长的一番话,足足抵得上以往向漠北一整日下来与他说的所有话。
并且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认真的诚意。
这已不仅仅是震惊,对柳一志而言,这根本就是受宠若惊!
“我……”柳一志既感激又感动,朝向漠北拱手深深作揖,真诚道,“我定认真研读老先生所赠的这些书册,定不负向兄与老先生所望!”
对于柳一志将自己带在话里向漠北皱了皱眉,却未有就此说上什么,而又道:“将你的细软收拾好,同我走吧。”
柳一志没反应过来,愣愣反问:“向兄是要带我去何处?”
向漠北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向寻,吩咐道:“收拾他的笔墨纸砚与书册,其他不必了。”
说罢他不再理会愈发怔愣的柳一志,抬脚便要离开。
“向、向兄!”柳一志回过神,在向漠北抬脚跨出门槛前拦住了他,就挡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