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孟江南点点头,忽地将唇角扬得更高,带着些微羞赧道,“嘉安更好看!”
向漠北微微一怔。
孟江南已然拉上他的手将他往屋子方向带,一边道:“我已经让向寻将嘉安沐浴用的汤药准备好了,嘉安定是又冷又乏,快去洗洗。”
向漠北不置二话,由她牵着他的手,不过是也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又捏。
孟江南将他拉到松鹤屏风后的浴桶旁,浴桶里已然盛满黑褐色的汤药,正不停地蒸冒着热气,她为他准备好的衣裳就平整挂在一旁的木施上,中单则是整齐得叠放在木施旁的方形小几上。
“我为嘉安宽衣。”不过为向漠北褪下了外袍与襦衫后她便收回了手,还余中单在他身上,道,“嘉安你且安心泡着,我就在外边,若是需到我,唤我一声就好。”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屏风后。
向漠北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眸,淡淡道:“小鱼还未有为我将衣裳解完。”
孟江南先是一怔,尔后倏地红了脸。
此时向漠北身上只剩贴身穿的中单,再褪便是再无一物,而孟江南虽与他是夫妻,已与他契合过无数回,自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后日常也都是由她为他宽衣,可那都是歇息前的宽衣,即便是在行那羞人之事时,也是他自己将自己身上衣裳褪下。
她不曾伺候过他沐浴,更不曾替他宽衣解带至连中单都一并褪下。
眼下这是第一回。
孟江南下意识想要摇头,可对着向漠北那双深墨色的瞳眸,感受着他煨着她掌心的温度,她却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点了头后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却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因为向漠北已经松开她的手,于她面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