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未有再说话。
“明日便是阿珩你入春闱的日子了,我信得过阿珩的才学。”
“我等着阿珩。”
“阿珩你还未能去到阿睿身旁之前,我不会死的。”
“也不敢死。”
“京城的天,都二月中旬了还如此冻人,弟妹是个贴心的,阿珩你入春闱所需的行李她定都给准备妥当了吧。”
“真好啊……我也想如阿珩你同弟妹这般,能够与阿霜白头偕老。”
“阿珩,我与怀曦未能做到未能见过的事情,你要做到要见到啊……”
项宁玉捧着茶盏,靠在椅子里,像是暮年之人一般,嘴角含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管向漠北回应与否。
不过才一会儿,他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盏中还未喝完的水自他歪着的手里往下淌。
向漠北陡然心惊,猛地抓过了项宁玉的手腕,在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脉搏后才如释重负般将他的手轻轻放了回去,随后亲自将他抱到了东屋床上歇下。
哪怕吃力,他也未有唤来向寻假手。
他坐在床沿上,静静地陪着安睡的项宁玉,久久才为了他将被子掖好,出了屋去。
这厢,孟江南在小阿睿期盼又小心的目光中将那只小小黄耳放到了他的双手手心里,那既小又软还暖茸茸的小东西让他一时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它给摔了。
好半晌,他才捧着小黄耳跟着孟江南继续往庖厨方向去,拿到了羊奶后就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喂给小东西吃。
小黄耳趴在他并起的双腿上,嗅着奶味不停地捣着小脑袋,孟江南与阿睿皆担心极了它不会吃,毕竟它实在太小太小。
就在他们担心不已时,小东西耸耸小鼻头,伸出小小软软的舌头舔了一口阿睿用小勺子盛着凑到它嘴边来的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