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即,向漠北每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看书,并非他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把握,而是想要有绝对的把握,便还是万莫松懈为好。
而今的他,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非赢不可。
萧筝到得听雪轩时,孟江南正将一碗汤药端给他。
这是楼明澈离开之前的叮嘱,若想要向漠北的状况能够一直稳定,必须按他留下的方子继续好生调养着,孟江南将他的叮嘱牢牢记在心中,不敢有一日疏忽,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会令向漠北难受。
眼下春闱在即,更是疏忽不得,此事交给谁人她都不够放心,是以总是躬亲。
孟江南看见萧筝,既惊又喜,忙给她看座,向漠北亦是诧异,毕竟萧筝从未踏足过他的听雪轩。
“大嫂怎的过来了?”孟江南询问,“可是……有事找嘉安?”
“嗯。”萧筝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来找三弟为我诊脉,然后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
对向漠北,萧筝倒不似府里其余人那般小心翼翼,且知这个与她自个儿亲弟弟年岁相仿的小叔子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便对他更无畏惧,便当他是自己弟弟一般,无甚不可说的。
倒是孟江南一听,急了:“大嫂可是病了!?”
萧筝摇头:“我没病,小弟妹无需担心。”
孟江南这才放心,便没有再多话。
只听萧筝又对向漠北道:“三弟天资聪慧,又师从神医楼先生,医术当比外边那些个大夫都了得,一番寻思之后还是来劳烦三弟了。”
“大嫂有何困扰,且管说来。”向漠北应下了萧筝所托。
虽然他与萧筝鲜少有这般交谈,但看得出来,他对他的这位大嫂很是敬重。
萧筝是项璜的妻子,而项璜又是向漠北最敬重的兄长,他敬萧筝,是必然之事。